“爸爸知道了吗?”
“我不敢跟他说太多,怕他担心,等你情况好点了我再告诉他。”母亲似乎真的有急事,话还没说完,就拎着包走了,庆春像条狗似的跟在她身后,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消失在病房,世界又回到一望无际的空白……
一离开病房,庆春有意问道:“今天公司没有会议,夫人还要过去吗?”
“你明知故问,当然不是去公司。”她步履坚定,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你还记得他的家在哪里吧?”
“夫人要去找洛晨风吗?不能再等一阵子?”
她没有回头,语气坚决:“我已经等了二十四年了,还让我等?”
他不再追问,只埋着头跟在夫人身后,想起二十四年前的那个清晨,刚刚呱呱坠地的婴儿就被狠心带离母亲的身旁,不谙世事的年轻母亲在得知孩子夭折以后悲痛欲绝,最终背上行囊远离家乡,这一别便是二十多个春秋,当得知孩子还活在人间的消息,她当然一分钟都无法等候。
可惜他今天不在家,他们敲了很久的门,依然无人应答,庆春对着略有失望的夫人说:“他可能去学校了,或者图书馆。”
“那就去学校看看。”
“可是……好。”
面对夫人不容分说的表情他只能一次次的妥协,开着车马不停蹄来到他的学校,可惜这一次又扑空了,门房间的老伯很笃定的告诉他们:“洛先生今天没来,昨天下午倒是来过一趟学校的。”
“他会去图书馆吗?”
“我今天早上八点就来了,一直坐在这里没离开过,我很肯定他今天没进来过,要不我再打个电话问问教务处吧。”老伯回到门房间,颤颤巍巍的拿起电话,用慢出天际的手势拨通了教务处的电话。他们两人等在外面,远远看着老伯的表情越发沉重,忽然有种不祥的念头油然而生。
果然挂完电话,他打开窗,探出头,忧心忡忡的告诉他们:“还好打个电话问一下,我们教导主任说他昨晚上突然晕倒了,他们把他送到了学校旁边的卫生所,你们要不去那里看看?”
“什么?晕倒了?”
“是啊,昨天下午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对劲,不过后来我下班了,不知道具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