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摇了摇头,知道他已是格外留情,只轻轻叹息道:“我知你已是手下留情,只是有些替香草可惜,那丫头平日里还算不错,对我也挺好。”
君墨染唇角淡笑,她一向是心善:“你放心,我会替她找个合适的去处,不会太可怜。”
沈清梨心里一松,低头轻笑。他真的替她想得太周全,这样明面上处置了江钰莹的冒犯,私底下也没牵连无辜,还让她少了些愧疚。
她抬头,有些仰慕地看着他。
清晨的光照进来,他漆黑的眸子里闪着异色,对上她的视线,渐渐起了涟漪。
呼吸落在她耳边,低哑的声音响起:“今晚,能回来睡吗?”
沈清梨脖子一缩,逃无可逃,轻轻推着他胸口。
他亦不敢太过用力,轻轻俯身,怕压到她胳膊肘支在一旁。
君墨染:“夫人?”
沈清梨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又有些隐痛,她抿唇道:“你别想糊弄过去,昨天的事还没说清楚,不说清楚,你可别想回来睡。”
君墨染哑然失笑,把玩她一缕秀发问道:“还在生气?”
沈清梨眨眼看着他不说话,一双眸子里满是期待。
君墨染被这双小鹿般灵动的眼睛看得心头一颤,不觉伸手抚向她耳边:“我没碰她。”
没碰谁?
半晌沈清梨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没碰江钰莹——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这语气怎么像跟她邀功似的?
而且谁跟她说这个了?
“谁问你这个了?”
沈清梨刚想翻身不理他,又听他说道:“昨日那女的带了媚药,很烈的媚药,我昨日在冷水里泡了半宿。”
今日是听他说话声音有些鼻音,想来是有些受凉了。
沈清梨自是知道中媚药的滋味,一时有些心疼,又觉得昨日不该轻易便心软了。
“那,那你昨日不来找我?”
说完这话,她原本失血的脸色有些涨红,心头亦有些懊恼。
——来找她干嘛?她也没办法啊。
君墨染轻轻在她额间印上一吻,起身牵着她的小手揉捏:“你受了伤,我怕你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