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门被喝得醉醺醺的向肖望一脚给踹开了。
只见他踉踉跄跄地走进屋里,一只手紧紧拽着一个女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然然……然然……”
而那名女子则拼死反抗,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后,转身便朝门外冲去。
却被向肖望一把拽住,怒骂道:“季依然,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你若是再这般不懂事,你弟弟季朗然的命就可保不住了。”
那人在听到季朗然名字的瞬间,顿时失去了反抗,任由向肖望带着她走。
钱莠看是看明白了,这人是如何阳奉阴违地应付差事的。
表面上口口声声应承着谈东轩,定会善待季依然。
背地里却拿着人家弟弟季朗然的生命安全作为要挟,来逼迫季依然就范。
钱莠瞅准时机,趁那俩人走进屋内之际,她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说来也怪,自打出逃以后,她的心头总是萦绕着一股莫名的慌乱感。
这种感觉让她如坐针毡、心神不宁。
慌不择路之下,钱莠连头也没抬便一头扎进了一家客栈之中。
进入客栈后,她急忙向店内的小厮讨要来了纸笔。
她坐在桌前,定了定神,将这段时间所遭遇的种种经历逐一记录。
尤其是关于向肖望那表里不一的行径,更是被她重点描述了一番。
待书写完毕,钱莠将信纸折叠好,放入随身携带的木盒当中。
翌日清晨,睡梦中的钱莠隐约听到一阵熟悉的呼喊声传来。
起初,她并未在意,只当是梦境中的幻听。
可随着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她猛地惊醒过来,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向肖望那张令人憎恶的面庞。
难道说……他竟然知道她的事儿了?
想到此处,钱莠的心跳陡然加速,她匆匆起身快步走向窗边,探头向下张望。
果不其然,只见楼下街道之上,向肖望正焦急万分地四处张望着,显然是在搜寻她的踪迹。
她赶忙收拾好东西,从后门溜走。
可后门也有向肖望安排的人,那人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之后,赶忙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