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唱戏,在哪里唱不是唱?
更何况,碧水轩给出的工钱可比别处要丰厚得多。
可谁能料到,杨惜微竟那般决绝,选择了自尽!
而郑正那个混蛋,居然还把这件事隐瞒得密不透风,不报实情!
季朗然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有气无力地回道:“我一直都很冷静。”
谈东轩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一紧。
突然伸手死死攥住季朗然的下颌,手中那冰凉的翡翠,抵住季朗然颤抖的喉结。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若是敢死,你阿姐往后定不会有好日子过,这府中彩韵班的所有人,也都别想好过!他们都得给你陪葬!”
“我竟不知,我的命原来这么重要啊?”
季朗然苦笑着,声音里满是自嘲与悲凉。
线还是那根线,可线那头的风筝,却在这一刻被换掉了。
他之前用杨惜微的生命要挟他,如今是用阿姐和彩韵班众人的生命要挟他。
“季朗然,你早该明白,从一开始,你的命就由不得你自己了。”
“只有你活着,他们才能活!”
谈东轩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而后转身,大步离开了季朗然的寝居。
谈东轩走后没多久,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季朗然缓缓走到桌前,拿起纸笔。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想着要问问季依然,可愿同自己一起去找阿娘。
然而,那支笔在半空中悬了许久,迟迟没有落下。
他的姐姐还未过二十岁生辰,不该也不能就这般离开人世。
他望向窗外,看到妞妞正蹲在地上,兴致勃勃地摆弄着花草。
而小时则站在一旁,认真地帮忙。
“这么多够了吧?”
妞妞仰起头,脆生生地问道。
“再加点,不够。”
小时一边说着,一边又往里面塞了一捧干草。
二人离得很远,又都是背对着季朗然,他根本看不清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他们正是花一般的年纪,若是因为自己而凋零枯萎,岂不可惜?
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