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彭德清的胆子实在太大,竟敢在此时公然挑衅,意图扰乱朝廷,搅动整个朝局。
“启禀陛下,这彭德清,非忠臣,实为阉党余孽。”
徐闻转身看向朱祁钰,声音掷地有声:“此人当年执掌钦天监时,但凡有日食地震,必篡改记录,将天灾归咎百官;每逢王振欲除异己,便伪造祥瑞。”
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卷黄册,交由内侍呈上。
“暗卫所查实据在此。”
徐闻呵呵一笑,压低声音,学着彭德清当年的腔调:“天象之说,在我一言,尔等慎之!”
这阴恻恻的模仿,让彭德清猛地打了个寒颤。
朱祁钰翻看黄册的手渐渐发抖,突然将册子重重摔在案上!
“好一个"代天立言"!”
年轻帝王怒极反笑,瞪向彭德清:“朕今日才算明白,何为"指鹿为马"!”
“阿附权阉,淆乱天命,煽动祸乱,罪无可赦,来人,将彭德清革职抄家,流放岭南!”
听到宣判,彭德清面如死灰,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身体如同瘫软的泥人,被锦衣卫死死压制住。
然而,他并未彻底屈服,眼中浮现癫狂的光芒。
彭德清嘴角微微上扬,突然发出一声疯狂的笑声:“徐闻,你知不知道昨夜荧惑守心?哈哈哈……新帝活不过十年!”
这一番话,犹如雷霆炸响,震撼了全场。
但话未说完,彭德清的嘴巴被一名锦衣卫封住,随即被拖出厅外。
那笑声随着他被拖走而渐渐消失,但留下的,却是一句形同诅咒的话。
朱祁钰的脸色一片铁青,紧紧握住手中的金杯,手指已将杯身捏得变形,眼中怒意滚滚,几乎要喷薄而出。
这厮倒是有几把刷子。
徐闻眸光一沉,历史上景泰帝朱祁钰确实只在位八年。
“陛下,宵小狂言,何足挂齿?”
徐闻语气平静,脸上带着几分轻松。
他微微一笑,目光掠过依旧震惊的众臣:“彭德清背叛天命、误国乱政,纯粹一派胡言!”
忽然话锋一转:“来人,将彭德清拖回来!”
“???”
刚被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