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语气更加热切地说道:“待殿下承继大统,登基称帝之后,以元兄如此卓越的功勋和才智,必定会官拜宰相,执掌中枢大权!这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啊!小弟在此先向元兄道贺了!”
他的话语真挚而热烈,仿佛已经看到了元载位极人臣、权倾朝野的那一天。
“哈哈,严兄言重了,谬赞,谬赞了。”元载笑着摆了摆手,虽然口中谦逊,但严武这番毫不掩饰的推崇,却如同一股暖流注入心田。
即便以他深沉如海的城府,此刻也不禁感到一阵舒坦的暖意和微微的自得。
毕竟,能让严武这样性情刚烈、眼光甚高之人如此心悦诚服,这份成就感,实属不易。
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悄然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
然而,严武脸上的兴奋之色很快褪去,转而浮现出新的凝重。
他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疑虑:“元兄之才,小弟深信不疑。只是……尚有一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他的目光锐利地盯着元载,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
“那昏君虽然逃离了长安,依殿下所料,必是逃往蜀地。”严武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则,只要他尚存一息,未得确凿死讯,殿下又如何能名正言顺、顺天应人地登基为帝呢?”
“要知道,天下悠悠众口,藩镇各方势力,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让他们心悦诚服的呢?这“名分”二字,说起来轻巧,可实际上却是整个事件的关键所在啊!”
严武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切中了政变成功合法性的要害。
元载脸上原本的笑容在听到严武的话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和凛冽。
他的双眼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沉默了片刻之后,元载似乎在心中仔细斟酌着用词,最终他用一种近乎耳语般的轻声呢喃道:“严兄,你尽管放心!像这样关系到国家根本、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特意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裴帅……肯定是成竹在胸,早就有了万无一失的计策!你我二人,只需要尽心尽力,把自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