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容远两眼还没对上焦,我拍着他的脸大声喊声:“容远!容远!你四爷爷叫什么名字?啊?叫什么名字?”
容远咳嗽了几声,表情非常痛苦,他带着重重的鼻音说道:“四、爷爷……林、林青。”
我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劈。
在昆仑山时,老四爷为人治伤,给方玉安神。
当时我还夸他来着。
“诶呀我,四爷爷,你中医巫医双学位啊!”
容远跟我说过什么来着?
“佟叔的父母帮过四爷爷的忙,佟叔也算是四爷爷看着长大的。”
“四爷爷确实老了,但年轻的时候还是很厉害的,走南闯北见识非常广。”
昭苏的萨满富姨说过很像的话。
“我师父曾经是那种常年四处游历的萨满,当时他认识不少朋友。”
“我师父说他以前的朋友也在那附近住,怕这孕妇落到他手里没什么好下场。”
“我师父知道那山里有一个山洞,我师父和那些萨满都知道那里,经常有人在那儿跳神祭祀什么的。”
我妈妈说:“我在山里走啊走,想着要不死了算了,但是后来又遇到两个人,是个大爷带着小孙女。”
老四爷对我说的话我还记得。
“我呀,漂泊了一辈子,也不知道算哪儿的人。”
“遇到困难了,就给容远打电话。”
佟叔呢?他说过关于老四爷的话很少。
“小伙子不错,老林说你帮了他不少。”
我依稀记得可可托海矿洞中,羊人叶儿邦的笔记上有这样一句话:
“这些人里只有一个汉族,是个瘸子,叫林青,算是个翻译。”
我曾经问过阿力木:“老四爷得有八十多了吧?”
阿力木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一百多岁了!”
哈巴鬼庙中那副诡异的皮质面具,和这个人脸上的面具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