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晃一个机灵,也顾不上容远有没有异常了,赶紧冲过去把他的脑袋从帐篷里揪了出来。
“哥们儿你搞毛线啊?”
我把容远扯出来第一件事儿就是问话,可是容远顺着我的力度竟然直接瘫倒坐在地没动静儿了,他双目紧闭,看样子像是晕过去了。
没办法,我只能半扶着他,秦晃这时一把拉开老王的帐篷,我们探头一看,老王整个人还在睡袋里,这会儿正使劲儿往帐篷边缘挤,脸色苍白,满眼血丝,他的挣扎十分剧烈,地钉都要被扯出来了。
“咋了咋了?”
老王这一声实在太嘹亮,把其他人全都喊了起来,他们陆续钻出帐篷查看情况,我还特意看了一眼富姨,而她只是打量了一下我们几个周围,然后便站在了一边不做声。
我心里稍稍安定,示意秦晃安抚一下受害者。
秦晃单膝跪地冲着里面的老王沉声说道:“别怕,我朋友做梦了,没什么事儿。”
其余人见状也跟着凑了过来,老王缩在角落里大喘气,胸口剧烈起伏,他还在睡袋里,像一条惊恐的毛毛虫。
“做……做梦?”
他哆哆嗦嗦地看了看四周,把我们几个人的脸都挨个看了一遍,眼神逐渐安定下来,然而他缓过来以后直接涨红了脸,爬出睡袋就一把撩开门帘钻了出来。
他气哼哼地看了我们一圈,目光在触及不省人事的容远后就是一缩,他飞快收回视线,对着我们就是一顿大骂:“你们怎么回事儿啊?本来在外面就危险,你们竟然让他出来吓唬人?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吗?”
光头搓了搓眼睛,光是这几句也足够听出是怎么回事儿了,这种场合他一向不打怵,大步上前一把推开秦晃,老王正骂得起兴,突然看见黑暗中冒出一个无毛的大汉后直接没声儿了。
可他也没想到光头上来就是一个一鞠躬,态度十分恳切,“实在不好意思了诶兄弟,我们的错,我们这就改,你不要拿我们的错惩罚你自己,身体重要。”
说着他就蹲下来给他整理乱糟糟的帐篷,还不忘对老王露出一个谄媚而甜美的微笑。
是的,装孙子他最有一套,干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