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几眼,这什么情况?
“那我们……”
郑义一脸纠结,欲言又止,就在我们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时,容远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站起来就走。
“你又干嘛去?”
我赶紧拽住容远,而他似乎也有些精神恍惚,“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什么?”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哪有人叫他?可他的表情不像作假,顿时我们几个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时富姨也严肃起来,“跟着他走。”
我犹疑一下后放开了抓着容远的手,而容远径直朝着冰川的方向走去。
我们没办法,只能跟了过去,相对于之前的兴奋和期待,现在简直是鸦雀无声。
主要是心虚,怕被抓。
郑义压低了嗓子:“这儿……这儿不会有鬼吧?”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温度好像又低了几度,而陈志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这里以前是不是打过仗啊?”
他抬头想了想:“三区革命你们晓得不?”
他一说光头也想起来了:“哎我听说过呢,解放的那个时候嘛,民族军从这里往南疆翻,艰难得很,好像还有石碑呢。”
这段历史我以前听一个哈萨克族老爷子说过,几个老爷子常常坐在我们家楼下,一水儿的蓝衬衫小礼帽,胡子花白,每天跟固定npc似得,一来二去我们也算认识了。
老爷子说当年军阀压迫挺狠,于是为了活命一部分人成了土匪,而一部人参与了解放战争,维吾尔族、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还有其他少数民族、汉族战士一起翻越天山,走的就是这条路,甚至近百户人家驻扎山口就是为了凿冰梯、修山路。
正巧当年收留叶儿邦的土匪,其中有不少是那个时候被逼上山的无辜百姓,所以后来解散得也快。
大家听完以后就眨巴眨巴眼:“那是该怕还是不该怕?”
最前面的容远对我们的话漠不关心,一门心思地往前走,看得我们心惊胆战,难怪这地方人家不让走,路确实难走得多,脚滑不说,动不动脚底下就冒出来一条深深的缝隙,根本看不到底。
灰白色的冰川夹杂在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