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柳主任去上海,去采访他家人。写一篇报道,登一张能证明她母女俩身在上海照片。”
“不行,这样做,柳蕙同志就暴露了。”朱大明否决道。
“笔名,柳记者懂得。”肖秉义撇撇嘴
柳蕙皱眉道:
“我不赞成拿他亲人做诱饵,不道德。”
“怎么能这样理解呢?应该说我们在做好事,给他报喜。”肖秉义又撇撇嘴。
柳蕙摇头:
“还不是一个意思吗?”
朱大明说:
“这样吧,俺跟钟副部长联系一下,如果他认为有必要,听他安排。”
钟正荣听说沈富中家人没去台湾,十分欣喜。听了柳蕙想法,要求朱大明,最好让肖秉义陪柳蕙一起行动。
肖秉义正想上海的父亲,自然也欢心,当即去南京火车站。上了火车,忽然叫道:
“不得了,忘了一件事。”
他想起在山里已下决心,准备回家当晚就写入党申请书交朱大明。
当柳蕙问询时,他故作忸怩。吞吞吐吐,跟着脸红。在柳蕙不断追问下,坦诚准备写入党申请书。
柳蕙欣喜的点头鼓励:
“在哪儿写都一样,我们这班车是慢车,有的是时间。就在车上写吧。”
肖秉义迟疑着问:
“我写好后,你能替我转交吗?另外,你愿意当我入党介绍人吗?”
“只要你相信我,完全可以。快写吧。我不打搅你。”
她说罢,从包里拿出信纸和笔递过去,然后转身瞌睡。
肖秉义提起笔,他忽然感觉手中笔有千钧之重。
车窗外灯光迎面砸来,又飞逝而去。他脑海里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闪过。
有地下党胡静姓常气吞山河之气概,耳边仿佛响起她那铮铮誓言。
有无名英雄鲁光荣淡泊名利,坚持战斗在黑暗中之高大身影。
有想象中的邱小秋父母身陷囹圄,宁死不屈之身影。
他掂了掂手中笔,俯下身子。在信笺上,庄重的写下:入党申请书。
列车即将进入上海站。晨曦泛红,他手攥着写好的入党申请书,心潮澎湃,激流涌动。
他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