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骂得对。”
“儿臣是太蠢了,错失良机,伤透了楚大人的心。”
“儿臣也承认自己目光短浅,但刻薄寡恩疑心太重这样的评价,儿臣实难接受。”
弘业帝闻言,刚刚熄灭的怒火再次重燃,一旁的王朝恩见状,连忙劝慰道,“五殿下,慎言哪!”
成殷又何尝不知道,他这个时候继续狡辩下去,只会让父皇更加失望甚至是厌恶。
但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再怎么做,也不可能成为太子储君人选,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把心里话一股脑倾泄出来。
“儿臣又何尝不知道楚大人他是个能臣?”
“如果不是这样,儿臣又怎会把父皇赐给儿臣的干支庄,转送给他呢?”
“可骤闻楚大人失德败行,儿臣不敢赌啊!”
“自从大皇兄战死后,短短六年间,三皇兄和四皇兄先后不明不白的出了事,儿臣怕啊!”
“儿臣怕哪一天,也要步三皇兄和四皇兄的后尘。”
“出身皇族,看似风光,却刀光剑影步步惊心。”
“而朝野臣子大多投靠了二皇兄,儿臣哪有一点点存在感?”
“甚至要不是楚大人,儿臣都不知道二皇兄居然早派了眼线在儿臣身边!”
“长期以来,儿臣身边除了吕先生之外,还有何人?”
“好不容易遇到楚大人主动靠拢过来,儿臣能不珍惜吗?”
“可一想到这几年来身边的所见所闻,儿臣能不小心谨慎吗?”
“儿臣担心,担心因为楚大人的事,牵连到儿臣身上,因为儿臣真的不敢赌!”
“失去楚大人的支持,固然是儿臣太蠢,儿臣自问再没任何奢望,如今只想恳求父皇。”
“答应儿臣,外放就藩,了此残生!”
“求父皇施恩!”
“求父皇施恩!”
一股脑说出这么多,成殷顿感浑身轻松不少,伏跪于地,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