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元年六月十一日,陆明远派出部下带领五百兵丁,劫杀路过义丰商旅,商队五十二人全部遇难。”
“武威元年七月十四日,数百名从契丹南京府逃难而来的百姓路过定州,陆明远派兵强掳其中幼女四十余人回府,供其享乐!”
“武威二年正月初一,陆明远宣布定州百姓税收增加一倍,致使治下百姓大批逃亡,被劫杀者近千!”
“武威二年四月二十六……”
余良平越念越心惊,到后来几乎每念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手中的奏折几乎要被他抓碎了。
而殿内群臣同样听得胆颤心惊!
“无耻!可恨!该杀!”
砰的一声,女帝一掌拍在御案上,余良平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大殿内一片肃杀之气!
陆明远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见女帝震怒,连忙不断叩头,“陛下饶命啊,臣知罪了!
求陛下念在臣诚心归附,并追随陛下率兵北上的份上,饶臣一命,臣再也不敢了!”
“哼!”楚昊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陛下御驾亲征,凯旋而归,普天同庆,这样的日子里,你以为陛下愿意大开杀戒吗!
你的确曾追随陛下北上打击过契丹人,但这并不是你肆意奴役百姓的理由!
民乃社稷之本,陛下一向爱民如子,而你这厮却肆意残害治下百姓,手段之恶劣,比之契丹异族尤甚百倍!
你身为一州刺史,在定州代表的是陛下,若纵容你继续为恶,百姓们在背后将会如何看待陛下?
你得到了好处,享受了快乐,却把罪名扣到了陛下头上,其心可诛!
来人哪!
将陆明远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陆明远求饶之声,不绝于耳,却没有任何人替他求情。
实在是刚刚余良平念出的罪状,太让人气愤了。
直到此刻,楚昊的语气方才有所缓和,“诸位卿家,本君和陛下早在灵州时,就曾下旨,要求归顺的各州刺史彼此调换,为的并不是有意为难他们,而是为了避免大隋步北燕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