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鸿买了十二月十日国内时间下午三点的机票,全程十六小时五十分钟,先从羊城出发然后上海转机,最后到离卡斯蒂利亚最近的马德里巴拉哈斯机场。
由于陈鸿买的是特等舱套房,所以单程的机票价格就高达十二万八千元,至于回来的陈鸿还没买,不过陈鸿准备十九号前回来,毕竟还要去参加同学的婚礼。
洗漱好陈鸿躺在床上和几个女人聊了会后正准备睡觉,这时候却是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陈鸿点开一看,却是一个让自己意外又哭笑不得的人。
“姐夫,我的礼物呢? 花儿都等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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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汪在开封上过七年学,在延津也算有学问了。
老汪瘦,留个分头,穿上长衫,像个读书人;但老汪嘴笨,又有些结巴,并不适合教书。
也许他肚子里有东西,但像茶壶里煮饺子一样,倒不出来。
人问:“老汪,你有学问吗?”
老汪红着脸:“拿纸笔来,我给你做一篇述论。”
“有,咋说不出来呢?”
老汪叹息:“我跟你说不清楚,燥人之辞多,吉人之辞寡。”
四处流浪七八年,老汪终于在镇上东家老范家落下了脚。老汪的私塾,设在东家老范的牛屋。
十里八乡,便有许多孩子来随听。由于老汪讲文讲不清楚,徒儿们十有八个与他作对。
如讲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徒儿们以为远道来了朋友,孔子高兴,而老汪说高兴个啥呀,恰恰是圣人伤了心,如果身边有朋友,心里的话都说完了,远道来个人,不是添堵吗?恰恰是身边没朋友,才把这个远道来的人当朋友。
老汪的老婆叫银瓶,银瓶不识字,但跟老汪一起张罗着私塾,老汪嘴笨,银瓶嘴却能说,但她说的不是学堂的事,尽是些东邻西舍的闲话。
一次老范到后院新盖的牲口棚看牲口,管家老季跟了过来,在驴马之间说:“东家,把老汪辞了吧。”
“为啥?”
“老汪教书,娃儿们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