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站着,黑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宛如黑暗中的幽灵。
而一旁的皇觉寺住持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他颤抖着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那冷汗如同雨滴般,一颗接一颗地滚落,打湿了他的僧袍领口。他慌慌张张地小跑到姚广孝跟前,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责备地说道:“道衍啊,你这次可真是闯了大祸了!
你怎能在皇后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这关乎皇太孙的性命啊!若是这些话传入皇上耳中,你我都将人头落地,你就死定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住持一边说着,一边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脚下的石板都被他急促的脚步踏得咚咚作响。
姚广孝却依旧神色自若,他轻轻摆了摆手,风轻云淡地说道:“主持莫慌,事已至此,慌乱也无济于事。贫僧这就离开皇觉寺,从此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陛下若知晓贫僧离去,想必不会为难您。陛下圣明,自会明白此事与您无关,您不过是受贫僧牵连罢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每一个字都像是有安抚人心的魔力,可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又仿佛藏着更深的计划。
主持听闻,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看向姚广孝:“你说得轻巧,万一陛下迁怒于我这皇觉寺,可如何是好?”
姚广孝微微皱眉,目光坚定地看向主持:“陛下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您只需如实禀报,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贫僧身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