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些兵马私下出营劫掠,证明吴军约束松散,根本管不住底下的兵马做些什么,各部自行其是,哪里是准备打仗的样子?”
“自吴军占据袁州府、兵胁南昌之后,本王只让尼雅翰在临江府等地据守不出,本王又先后调派希尔根往万年县、查哈太往饶州、根特巴图鲁往抚州,三路大军一同往广信府推进,摆出一副准备和耿精忠大战的架势,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麻痹吴逆,让他们以为本王会在东面大战、无暇西顾吗?”
“如今吴逆确实被本王麻痹了,听说那夏国相在袁州府建坛设祭、还四处搜刮童男童女和金银珠宝,主将如此轻浮贪利,下面的将官会是个什么模样?”
岳乐又往土路上的那些尸体一指:“如今看来,也好不到哪去!此天赐良机也!大军调动不可能瞒住所有人,如今吴逆松懈让咱们钻了空子,但他们迟早会发觉我军往袁州奔袭而来,夜长梦多,时间拖得越久,这般上好的军机,恐怕就会从咱们手里溜走了!”
岳乐一扬马鞭,斩钉截铁的令道:“巴达海,有什么话都给本王憋着,本王已经决定今夜就发起进攻,速速去准备,后面的兵马也用不着昼伏夜出了,全速往袁州而来,击溃了袁州的吴逆,立刻强攻萍乡、彻底消灭夏国相所部!”
袁州城东数里,便是吴军屯扎大军的大营,与袁州城遥相呼应、互为犄角,二十八寨整编而来的兵马,则扎在大营的左翼,深夜之中,营寨里却是鸡飞狗跳,哐哐哐的锣声响个不停,刘明承的亲兵一个营帐一个营帐的查过去,把每一个兵卒将官从被窝里揪出来,拳打脚踢的让他们穿上装备、带着武器去营中校场集合。
刘明承沉着脸立在将台上,扫视着校场上睡眼惺忪、稀稀拉拉的兵将们,一名亲兵走了过来,附在刘明承身边低声说道:“少侯爷,宋将军那边派了人来,询问咱们是不是有什么任务,怎么半夜响起战鼓警来了。”
“只是整顿军纪而已!他们不管他们的人,俺的人,俺还是得管着的,你就这么回他!”刘明承冷哼一声,挥挥手让一旁的鼓手停了鼓,转身冲一旁跪着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