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县的青楼并不大,这么个穷县也用不着那么多妓女,除了少数自用的,大多数的女子也是被青楼转卖去了外地,青楼和赌坊一样,“正经营生”只是一个害人破财的由头而已,往富裕的地区和各个矿场工坊贩卖人口,才是它们最赚钱的主业。
不过如今这些赌坊和青楼的日子却不好过了,赵家和红枪会被灭了之后,他们固然是省下一大笔分成,但青楼断了货源,赌坊也少了专业的“人才”和看场子的护卫,就连贩卖人口都找不到人押运,都得他们自己从头开始将这一条龙的体系搭建起来,这就得出一大笔的血。
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些暴利的行当,自然是被许多豺狼虎豹盯着,随时会上来咬上一口,赵家和红枪会的靠山倒了以后,官府的衙役便日日夜夜跑来滋扰,衙门里那些当官做吏的,谁也不会放弃这块肥肉。
然后便是永宁县的暴乱造成的损失,城西聚居的百姓相对富裕,便成了暴乱的中心地带,无数衙役、民壮和棚户冲进来烧杀抢掠,赌坊和青楼雇了不少打手和护卫,那些零散且无组织的抢掠倒还伤不到他们。
但等伴随着暴乱的大火冲天而起,处在暴乱中心的赌坊青楼自然也难以幸免,被大火烧成了白地,建筑倒是不要紧,可许多高利贷的账本、赌客妓女的卖身契都被烧毁,不少妓女和待卖的“货物”趁乱跑了,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不过这些损失还远没有达到伤筋动骨的地步,这些赌坊坊主和青楼的掌柜平日里做着暴利的行当,积累了不小的家财,送了一大笔银子搭上了邱知县的线,又雇了许多棚户重修了赌坊和青楼,只要有钱,大不了从头再来。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些赌坊青楼刚刚重修完毕重新营业,就有人赶着来杀猪,准备一口气将他们积累了大半辈子的家财抄个精光。
侯俊铖登上城西的城门楼子,扶着垛墙俯瞰着城西,一片漆黑之中几个光点显得格外的醒目,那些赌场和青楼灯火通明、彻夜不眠,在侯俊铖的位置,也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那些赌客嫖客们兴奋的喧闹声。
“还真是热闹!”侯俊铖哂笑一声:“之前那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