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知县却丝毫不理会他,在百姓们的喝彩声中飘飘然一副清官名臣的模样,侯俊铖实在是憋不住笑,面容都扭曲了一些,赶忙快步穿过那些蹲着的嫖客赌客,在青楼门口找到郁寨主等人,一军官教导都早就笑得前仰后合。
“那姓邱的倒是个好玩的,侯先生不是要搞戏班子?让他去唱个角得了!”郁寨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抹眼,啧了一声:“只是咱们红营辛苦半天,风头都让他这个朝廷命官出了。”
“老百姓心里清楚着,这邱知县心里更明白,离了咱们红营给他撑腰,他能做成什么事?”侯俊铖也笑出了声,见郁寨主要接话,摆了摆手,抢话道:“先把正事做了,那些嫖客赌客要进行分辨,若是城里人或永宁县治下的农户什么的,除了生员、学堂学子先生和公门中人,一个个去敲他们家门,打二十板子再让家人领回去,敲门的动静闹大一点,把街坊四邻都闹出来,好好看场热闹。”
“剩下没有家室的,若是有固定工作的,打二十板子放回去,没有工作的闲汉无赖挑出来,之后送去仙口那边修水利。”
“那些赌坊坊主、青楼老鸨和管事掌柜都得看好了,押去衙门里头,让邱知县对他们动刑去,把他们藏银家财都问出来,我跟邱知县说好了,给咱们留一条命,之后还得带着他们公审。”
“其他人暂且在这押一晚上,等天亮就押着他们游街,到菜市口进行公审,让咱们顶了县里主簿的那个弟兄主审,也不用审得太严,大多就是教训一句,学堂的先生和学子扒了裤子打板子,生员和公门之人统统来革出去,主要是像百姓们表现咱们红营移风易俗的决心。”
郁寨主点点头,朝着那青楼扫了一眼,问道:“侯先生,赌坊里那些卖身的百姓好处理,烧了契书和账本,让他们各自回家便是,但这青楼之中的女子……许多从小就被卖进了青楼,不会耕种也不懂什么手艺,这青楼一关,她们便失了活计,放着不管早晚还是得出去卖身的,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