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仪想不通,也没时间去想,领着亲兵来到望楼下,重新树起大旗,便让亲兵四处去搜罗人手抓逃兵,不一会儿,一个亲兵领着几个团练兵押了个人过来,却是姚仪的一个表弟,被姚仪委派守卫南端堡墙,也是红营攻势最为猛烈的一段堡墙,哪想到他手下的兵将都没溃逃,他这个主将却逃跑了,正被前去找他调兵抓逃的姚仪亲兵逮个正着。
“表哥!表哥!”那军官唤得凄厉无比,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我看你将旗倒了,还以为您被炸死了呢,您都没了,这雩山堡还怎么守得住?表哥!我们两从小玩到大的啊,求您饶表弟一条性命啊!”
“正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本将信任你,才把那最艰险的地方交给你,你是给我拍了胸脯、立了军令状的!”姚仪抽了把腰刀,在亲兵的扶持下来到那军官身前,让亲兵按住挣扎不休的那名军官,扯着他的辫子露出他的脖子:“正因为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才必须杀你,让军中将士知我军纪森严,才能让他们奋力死战!”
说着,姚仪眼一闭,不顾那军官的哀求,一刀将他头颅砍下,抓着他的辫子将他头颅高高提起,喝令道:“挂到本将将旗上去,传令全军,无令后退者立斩!”
话音未落,忽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一段堡墙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碎石泥土冲天而起,哗啦啦炸开一段缺口,周围的清军都在乱糟糟的喊叫着,腾起的烟雾尚未尘埃落定,一股赤潮便涌了进来,瞬间淹没了试图堵住缺口的几个清军官兵。
姚仪木然的看着那道翻涌的红潮,心中不断的浮着“完了”两个字,木然的看向手里提着的脑袋,狰狞瞪圆的双眼里还残留着恐惧和不甘,但已经渐渐失去了神采,只是看在姚仪眼中,怎么都像是嘲讽一般。
“取本将弓来!”姚仪断喝一声,将人头掷下,面上却浮现出一丝无奈之色:“今日……是非得当忠君报国的英雄了。”
“拿下了!”正在山岗上眺望的时代有欢呼一声,雩山堡一座望楼上竖起了一面红旗,还挂上了一颗首级,望楼上的红营战士在大喊着什么,堡内铳炮声稀疏了许多,似乎许多尚在困兽犹斗的清军放弃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