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先生说了,吴三桂之流虽然转变为消极抗清,但他们到底还是抗清的,我们和他们争来夺去是满清乐见其成的,是亲者痛仇者快的!”老常严肃的解释着:“这也是为什么侯先生改变了之前的打算,若是红营以黔西北为退路,和吴三桂抢地盘,那就必然会从一个要翻天覆地的组织,变成了一个争权夺利的新军阀。”
“但这不代表咱们就要放弃黔西北、就不需要在黔西北发展了!”老常话锋一转,微笑着说道:“侯先生说,其实黔西北很关键,你们要给红营攒一些宝贵的经验,红营要如何在完全陌生、四面都是敌人,且人员、干部、军队几近于无又得不到本部支援的地区开辟和发展根据地,依照红营新的战略,我们一定会有大量的队伍遇到这样的情况。”
“侯先生说的这些……我倒是还真做了一些总结……”米升双眼一亮,侧耳听着外头传来的识字的声响:“别的地方我不知道,黔西北地区嘛,聚居的大多都是苗民,语言、文字、生活习惯和汉民大不一样,但细细研究起来,他们实际上和汉民并没有什么区别,对外人冷漠,对苗寨的苗王、寨主、土司之类的实权者充满了畏惧,被盘剥欺压,心中满是怒火却不敢反抗。”
“这和咱们以前遇到的汉民百姓们有什么区别呢?当年咱们下山对付赵家堡、做永宁县百姓的工作的时候,老百姓们对咱们不也是一样的冷漠、对赵家不也是无比的畏惧?甚至跑去跟赵家告密,帮着地主围捕咱们。”
“所以在这里做工作,和我们在江西、在永宁吉安做工作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帮助百姓们获取更好的生活,他们自然而然也就会跟着我们走了……”
老常等人双眼放光,拿着一本册子到处找着笔,米升微微一笑,上前去接过一人手里的砚台,帮忙磨着墨:“当然,黔西北的情况和当时咱们在永宁还是不同的,我们的部队太过弱小了,背后又一直有吴军追着,当地土司苗王时常和汉民开战,手里的苗兵也不是赵家那种民团可以相比的,依靠打土豪和公审快速获得百姓支持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