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营有纪律,红营的干部、军官等官吏一律不准参加任何形式的宴会,自家的婚丧红白宴请也得申报审核!”侯俊铖摇了摇头,双眼都没离开手里的报纸:“百姓手里有些余粮了,得防着腐败和奢靡的风气冒出来,咱们执委自己坏了规矩,下面立马就会上行下效烂一大片。”
“所以啊,红营的弟兄和百姓们总是说,上面实在管得太严了,从出生到入土,什么都得管!”黄宗炎淡淡一笑,凑到侯俊铖身边:“你这看了半天了,清廷新发行的这报纸,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单论这报纸,不过是拙劣的模仿而已,不过里头的文章倒是有些意思……”侯俊铖哈哈一笑,将手中报纸向黄宗炎的身前挪了挪:“鹧鸪先生,您看南雷先生这篇社论,前明之亡,流贼起于西北,李自成、张献忠之流,自米脂、延安杀起,四处流窜、屠戮焦土,遍于九州,将国力、民力糟蹋得一干二净,正如蝗虫过境、将禾草全部食尽也!”
“幸得大清入关助剿,除尽流寇、收拾民力,天下万民方得一时之安,却未想红营贼寇兴于江西,竟习李闯、献贼流寇之法,欲使明末之旧事复现于当世也!自古以来,断断乎没有将国力任意糟蹋而国能不亡者,没有将民力任意糟蹋而民不困苦者,我等士林人物,见此情况,怎可悠悠忽忽,坐视明末之大乱复现于天下……”
黄宗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偷偷瞥了眼一脸看热闹一般没心没肺笑呵呵的侯俊铖,干咳一声道:“诗歌文章,出自本心、直叙胸怀方显水准,兄长这篇文章……便是大失水准,也怪不得他,从士林到清廷,都以为他已变节,连我这个亲弟弟都给他写了绝交书划清界限,清廷搞这新报纸,自然是要把他这个变节的当世名儒拉去站台,说不定就兄长这篇文章,是清廷的刀架在脖子上写的呢!”
“鹧鸪先生说笑了,南雷先生的处境我清楚,坏不到这种程度!”侯俊铖哈哈一笑,翻了翻报纸:“南雷先生不是出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