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着一件跟之前的话题毫无关系的事,但这就是一个话头,将原本沉寂下去,甚至显得有些畏缩的众将的话给勾了出来:“去投江西,人家也得收啊,你们也不是没听说,那边正在搞什么整风肃纪,连自己人都整跑了不少,听说安徽周大人手下就有红营叛来的人帮着出谋划策,还是当初从石含山里走出来的元老,红营连石含山出来的自家人都整,难道不会整到咱们头上来?”
“对啊,对啊,你们也知道红营的政策,投诚过去的小卒和基层军官不会怎么为难,可像咱们这些总兵、参将,大多都是要过堂审查的,若是平日里罪行累累,指不定还要上公审台,就算保下性命,也要被抓去劳改,那是生不如死呢!”
“若是有门路,不用过堂公审,去投红营也就罢了,问题是没这个门路嘛!红营规矩严厉的很,咱们想花钱找门路都找不到,”
古总兵淡淡一笑,这些交好的军将担忧着过堂公审,苦恼着找不到门路,可却没有一人觉得去投红营有什么问题,见到他们这般态度,古总兵心中大定,稳稳将酒杯搁在桌上,语带深意的说道:“老余这话说得不对,倒也不是找不到门路。”
众人又是一愣,一人赶忙问道:“老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那边有什么关系不成?”
“今日点阅众军,我部表现最佳、纪律最严,鄂都统不仅当众表扬,还发下重赏,你们之前也好奇我平日里也跟着你们胡闹,和你们一样吃腐米、拿薄饷,哪来的时间和钱粮去练兵?”古总兵笑得略显奸诈:“其实那些根本就不是我的兵,一两千人,全是红营的游击队和武工队的人假扮的,点阅完了他们就散了,就是拿来糊弄上头的。”
“好家伙,有这条路子你自己藏着掖着,害咱们平白挨顿骂,还是不是拜把子的兄弟了?”有人嚷了起来,问道:“老古,你老实说,什么时候跟江西那边勾搭上的?”
“是他们来勾搭我的,今日不就是带着各位弟兄一起走条好路?”古总兵笑道:“你们也知道红营那边有个生死簿,这雅间里在座的弟兄,在上头都是红点多、黑点少的,按照红营的说法,是有‘统战价值’。”
“那边承诺了,只要咱们帮着他们做一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