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倪摇摇头，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下。
李萱萱给他盛了一碗饭，放到他面前，然后在他旁边坐下，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书上，那本书的封面已经有些破损，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翻阅过很多遍的。
“在看书啊？”李萱萱状似随意地问道。
章倪点点头，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看书，而是盯着碗里的饭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李萱萱见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伸手想去拿章倪的碗，却被章倪躲开了。
“我来就好。”章倪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手不方便，我来喂你吧！”李萱萱说着，不由分说地端起碗，舀了一勺饭菜，送到章倪嘴边。
章倪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温柔体贴的妻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李萱萱却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反应一样，继续笑着说道：“我今天看到抽屉里有纸笔，要不，我教你写字读书吧？”李萱萱的提议让章倪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抬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那眼神深邃难测，仿佛能洞悉一切，李萱萱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继续说道：“我以前读书可好了，语文数学都是第一名，教你是绰绰有余的！等你能写字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写信，不用麻烦别人了。”
章倪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把碗里的饭吃完，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房间。李萱萱见状，连忙跟了进去，只见章倪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几支铅笔和几本破旧的书。
“这些都是我以前用过的。”章倪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李萱萱拿起其中一本书，发现是一本小学语文课本，书页已经泛黄，有些地方还用针线缝补过，显然是被主人翻阅过无数次。
“你以前读过书？”李萱萱有些惊讶。
“嗯，读到小学三年级。”章倪淡淡地回答，“后来腿受伤了，就辍学了。”
李萱萱这才想起，章倪的腿是在他十岁那年摔伤的，从此就落下了残疾。她看着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