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天公不作美,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满地泥泞,战事也不得不暂时停止。
从接到南桑和西蜀相继加入战局的消息后,东黎守将袁彻着急得就不想再等了。
他觉得赵景宸登基当了皇上,无论打与不打,结果都一样讨不了好,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就豁出去了。
“邬达,传令下去,好好备战,等这雨停了,我们就与大炎全面开战,早些决出个胜负来,早先了事。”
一身红衣的邬达抬头看了看窗外,随口道:“这天阴沉沉的,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袁彻皱眉,“这样一直拖着,对我们不利。”
邬达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天要下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关键是,这雨还下得要透不透的,将士们一脚踩下去就带起来满脚泥,行动很不便,除非迫不得已,确实不宜出战。”
这老家伙在急个什么劲?
急着打仗,莫非是急着找死不成?
现在的形势对东黎不利,与赵景宸那疯子打仗就等于是送死,我还是保命要紧,攒不攒军功,对我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爹娘他们正在替我找退路,等皇上召我回京的诏书送来,我就可以回京去做我的贵公子了。
这雨拖得越久,对我越有利,你急,我不急!
邬达在心里盘算着,与袁彻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袁彻仿佛看出了他的敷衍,盯着他问道,“邬达,你作为一军的军师,对接下来的战事有什么建议?”
邬达忙掩饰道,“建议肯定是有的,我们与大炎的兵力相当,都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要在排兵布阵上多动些心思。”
袁彻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拉他到了沙盘前,“如何排兵布阵?你快示范一下。”
邬达为了稳住他,事情没办成前,不能让他给自己使绊子,便真的动起脑筋来。
他从小就被送到千机阁学习奇门遁甲之术,虽因懒散学艺不精,但唬一般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会儿,沙盘上的人偶兵士被他一阵摆弄,还真把袁彻给糊弄住了。
“你这摆的是什么阵?我看得有点迷糊。”
邬达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