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差老爷这边刚刚说完,衙门外面便闯进来一个身穿七品顶戴的官员。
这位也是个熟人,是典狱司负责看守犯人的司官老爷。
此时的司官老爷的衣冠不整,好像刚刚打完架一样,胸口还粘着海碗口大小的一块血迹。
这位司官老爷也顾不上官仪了,直接跑到了值差老爷身边,颤抖着声音说道:
“刘大人,圣旨下来了没有?
我那边够呛”
没等司官老爷说完,衙门的值差老爷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随后拉着这位同僚,向着后堂走去,边走边对着下面站着的众差役喊道:
“你们都去准备,圣旨下来立即前往菜市口行刑!
老左,这次还是你主刀”
两位老爷刚走,在场的众人都炸了锅,纷纷议论道:
“我就知道刘宝儿不简单
晚么尚我去大牢那边办事儿,不吓唬你们,哥儿几个猜我看到什么了?
大牢外面的墙上挂了一层白茬的寒霜,隔了三丈我都冻的直打哆嗦——打心里哆嗦。
这才几月份?哪来的寒霜
我可听老人说了,这是闹了邪祟”
“可不是邪祟嘛”
左海山身边一位仵作接话说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自打这个刘宝儿进了刑部大牢,大牢里死人就没都断过。
当天就死了十一个犯人
那边的仵作不够用了,让我去帮着验尸。
我去了那么一看——好家伙,十一个犯人都他么是吓死的
你们还记得半个月前,从咱们这里送过去的大盗苏天庆吗?
就是手里有二十多条人命,在堂上骂咱们老爷是婊子养的那个苏大个儿。
那么豪横的人是心脏爆裂而死的,死的时候屎尿流了一裤裆”
“我也听说了,现在大牢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
那边的兄弟都在告假,还说不准就辞了差事。
别为了一份差事再把命搭进去”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诉说刑部大牢的诡异事件,左海山心中突然一阵恍惚。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好像不久之前刚刚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