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和南星也都是一样的意思。
姜沉鱼幽幽的抒了口气,“你们说的我当然知道,我也没打算回上京城,可祖母好像一直很担心我会回去。”
“是因为上京城有个永宁侯府么?”
四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
青黛说道:“永宁侯府在上京城。而且永宁侯府的爵位不是三代而终的,他的儿子孙子都还可以袭爵。”
“而咱们陈府,爵位到老太爷那一代就结束了。大爷二爷都没有爵位,是靠自己拼出来的功名,所以二爷才远远的外放做官去了。”
“如今府里的大太太二太太也只是普通的官夫人,整个陈府唯一有诰命在身的,就只有老夫人了。”
“而且,如今大公子二公子都还没下场呢,也不知道能考到什么程度。”
这话是在非常委婉的告诉姜沉鱼,她要是回去,就是永宁侯府嫡出的大姑娘;
将来她弟弟袭爵,她也是侯爷的大姐。
而陈家大爷就是一个五品的司马,是个闲职;二爷外放做了太守,却是个边远小城的太守。
陈家的未来还不知道在哪里,若是大公子二公子他们能起来,陈家也许还有希望;若是他们起不来,那陈家以后恐怕就要归于末流了。
这些话就似醍醐灌顶,姜沉鱼茅塞顿开。
“原来外祖母是担心我吃不了苦,才觉得我要回上京城那个富贵窝里去。”
说着,姜沉鱼又觉得讽刺,徐徐勾起嘴角,“有些东西啊,不能只看表面,那劳什子白玉为堂金作马的侯府,当真就如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光鲜亮丽么。”
这番话多少是有些离经叛道,还有些偏离世俗常见的理论了。
青黛和银朱不由得看向南星和半夏——
姑娘果然是在薛家的寿宴上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姜沉鱼没理会四个丫鬟之间的眉眼官司,但她也想通了外祖母的心结所在。
她好似已经知道要如何跟外祖母开口了。
不过,没等姜沉鱼想好措辞,她就又病了。
她这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子,实在是禁不起一点折腾。
上次那样落水,大抵是托了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