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姜沉鱼又喝了口水,已经好了许多。
再也没有那种咳得喘不上气的感觉了。
也就如同陈二太太所说的,府里这么多人这么多琐事,陈大太太虽然是当家的主母,但不可能事必躬亲,样样都自己亲力亲为。
采买有专门负责采买的下人,库房也有库房的下人,府里发放东西,一般也是大太太身边的几个丫鬟负责,由各个院里派人去拿的。
她这个当家主母只要培养几个信得过的下人,这些东西她甚至都不需要亲自过手。
所以,在她的碗和茶盏里动手脚的,未必就是大舅母。
“银朱,半夏,你们去搬个椅子。”
她要去后堂听着。
“……”银朱和半夏对视一眼,乖乖认命。
她们都知道,姑娘今日是非把害她的人找出来不可的。
平白无故的差点被人害了性命,谁能不气?
主仆三人小心地绕到后面,进了后堂。
前面的人都专心致志地在听沉陈大太太说话,谁也没注意,姜沉鱼在后面进来了。
“所以老大媳妇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也与你无关,很可能是在中途任何一个环节上有一个下人动的手?”
陈老夫人平静的听她说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陈大太太心里当然是这样想的,但不敢马上承认,只能讪笑着道,“母亲,从外面采买的东西,经手的下人众多,儿媳也不敢保证是在哪一个环节上出的事。但采买跟库房的人总归是有重大嫌疑的。”
言外之意就是跟她没有太大关系。
当然,她也不会傻到为了脱罪,就是说姜沉鱼院子里的丫鬟跟外面勾结的。
因为,姜沉鱼这个主子出了事,她院子里的丫鬟肯定是头一个就要受罚的。
他们害死了主子,轻则被发卖出府,重则便是打死了事,说不定连一副薄棺都不会有。
陈老夫人似笑非笑的道,“那就把你觉得有问题的人都叫过来审一审吧。”
陈大太太松了口气,起身走向门口。
房妈妈就跟在她身后。
陈大太太身边最得力的妈妈——黄妈妈就在门口。
屋里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