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医者。”他对着厅外大吼。
唐惕守一手撑在案几上:“不用。”
容良担忧道:“将军您没事?”
唐惕守摆摆手,接过奴仆奉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声音带着不甘和愤恨。
“瑾阳军,到底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攻下丹城?”
厅内众人沉默,这也是他们想不明白的地方。
丹城明明做了那么多准备,韩宁也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在瑾阳军面前为何如此脆弱?
烛典想起什么砰的站起身:“将军,丹城被破,必然有不少我们的士兵逃出来,我去接接他们?”
容良摇头:“不可,以瑾阳军的做事风格,周围只怕潜伏了不少他们的人,我们出兵,只怕正中他们的计谋。”
他无奈道:“我们黑淳城有一万多兵,只要我们不出城,瑾阳军想拿下我们不容易,我们只要守住,等到大将军那边腾出手来,我们就赢了。”
唐惕守轻呼一口气,内心悲凉。
以前他也是这样想的,只要不出城,他们有粮有兵,别说守几天了,就是守个一年半载都没问题。
但现在,他不这样认为。
丹城虽然没万兵,但也有五六千的兵。
重点是,丹城方圆两里都设了各种陷阱!
而瑾阳军却能轻易攻下,如此手段,他们如何防?
容良自然也知道这种情况,但他能怎么说?总不能实话实说影响军心。
烛典不甘:“那就任我们的兵士被杀?”
他发狠道:“不如杀几百汉人百姓泄愤?”
唐惕守只觉身心俱疲,没理会他的愤怒,问道:“大家说说现今该当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猛将曲干提议:“不如把汉人百姓挂在城墙上,到时瑾阳军攻城,必然投鼠忌器。”
容良摇头:“你又如何知道瑾阳军何时攻城?”
曲干咧开嘴角:“我不知,不过汉奴而已,挂出去能活几天,死了再换一批就是。”
烛典也觉得此计甚妙:“不错,瑾阳军不是最喜夜袭吗?只要我们把汉奴挂出去,我就不信他还敢射踏橛箭!”
“没了这种攻城利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