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委拿着调令,满脸严肃的交代个不停。
得咧,到北大荒去,还是没有离开老爹的庇护。
也行吧,上头有人儿,也没啥不好的。
“谢谢李叔。”
“不客气。别忘了,你走到哪,咱们医院都是你娘家,有事儿写信或是打电话,别不知道吭声。”
“好咧。”
“下午去报到,三天后的火车,这是车票,赶紧收拾吧。我走了。”
也没啥收拾的,就是一套被褥,两套换洗的床单被罩,几件衣裳,暖壶、水瓶、饭盒再加上这些年攒下的钱和票儿。
非必要的物品,收拾到一个木箱子里,这两天跟发小告别的时候,放张玉梅家里就行。
“你咋想的?突然要下乡?”
张玉梅又想骂人,理解不了她这种为脑子抽抽的选择。
洛清微赶紧把人按住,“别吵吵。”然后声音低下来,只他们一桌的人能听到点音儿,“去找好大夫学医的。”
谁不知道,现在最好的大夫都在乡下呢。
然后声音才又拔高了一点,“乡下医生少,去了乡下我才有更多的机会实践,在京城,哪轮得到我一个小护士上手啊。”
这是说给外人听的理由,也是最合理的原因。
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涮羊肉,道别。
“那你这一走,啥时候能回来?我大姐都走了七年,二十五了还单身着,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田甜的大姐田妮也下乡了,在内蒙,写信回来说,一眼望去全是大草原,骑着马走好几天能见到人烟。每次回来探亲,待半年都舍不得走。
一点儿也看不到回城的希望。
她也是为数不多的,下乡的大院子弟之一,是榜样。
“我是大夫,等我学成了,有需要的时候,调回来应该容易点吧?”
又不能跟他们说,再过几年所有人都能回城了。
“那你好好学,争取早日学成归来。”
好,“必须滴。”
之后几人喝了三瓶吕清远从家里偷出来的绿瓶红星,喝多了又哭又笑又唱的,作到半夜,才摇摇晃晃的回家。
上火车的时候,洛清微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