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谢泊淮忙碌起来。
叶婉宁关在屋里,最多在院子里透透气,其他地方都不去。
连叶家人都没见,只派人传话,说她在养胎。
至于外边的事,一开始还有人来说给叶婉宁听,等听到太子养私兵,大臣们请求废太子时,叶婉宁便不听了。
她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外边却越来越乱,在她怀胎九个多月时,羲和公主来了。
“其实殿下昨日就来了,只是大人拦着不让。今儿奴婢瞧着,她实在是……”云芝说不下去了,眼泪先从眼角落下。
“让她进来吧。”叶婉宁心头惆怅。
等她见到憔悴的羲和公主,一时哑口,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殿……殿下,您怎么……”
“我知道我很难看,我也知道我不该来找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的父兄于你而言是死敌,但他们真真切切地护着我,疼惜我。我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更没能力阻止谢泊淮和他们的斗争。是我无用,也是我太蠢笨。”
羲和公主的眼中,再没有往日的灵光,黯淡中像被掏走灵魂,只剩下一个空架子,“我的父皇只剩最后一口气,皇兄也保不住太子之位,我……我只求你能让谢泊淮留我皇兄一命。他这辈子,并无大错,只是他心胸不够广。”
“我……”叶婉宁看羲和公主跪下,再多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殿下,您别这样。”
“婉宁,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是个好人呀,为什么我们的结局,偏偏成了这样?”羲和公主颤颤发抖,她不理解,也不明白,怎么就这样了呢?
叶婉宁起身过去,“殿下,不是我们的错。皇权里的人,没有对错,只有输赢。”
“是啊,我们输了,输得很彻底。谢泊淮是真的疼惜你,把你保护得很好,他在外边的厮杀,从来不会与你说吧?”羲和公主靠在叶婉宁身上,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地上,“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会我还是刁蛮的郡主,第一眼瞧见你,就觉得你的美貌惊为天人。后来我们成了朋友,我什么话都与你说,我以为我们一辈子都会这样。”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叶婉宁深吸一口气,鼻头已经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