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重,温颜手上没力气,每一个动作都很吃力。
突然,一只大手按住她的手。
“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又沉又哑,掩饰不住虚弱。
温颜一抬头,一直憋着眼眶里的眼泪猝不及防的砸了下去。
泪珠在月光下有一瞬而过的反光,砸在顾砚辞的心头。
“你手上伤没好,别乱动。”顾砚辞握住她的手,“很疼?”
他以为她是疼哭的。
她从小娇气,小时候是打针都要耍赖的人。
“为什么?”坠河后呛了水,温颜干涩的喉咙反而舒服了一点。
她问,“为什么这样做?”
“什么?”顾砚辞摸摸她的头发,耐心的问。
温颜仰头看他,心口一阵酸疼:“顾砚辞,你对你的妻子……很好。”
给赎金,还……下跪。
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她觉得是在折辱顾砚辞!
他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啊!
林中的风吹散了女人的声音。
顾砚辞长久地注视温颜,似是无声的叹了口气。
“温知知,我不是对我的妻子好,而是对你好。”
而你,恰好是我的妻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