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又不愿意掀开被子,甚至忍不住将脸埋进被褥里,深深的吸气,让他能有一种将脸埋进温颜的怀中的错觉。
大病初愈,身体还算虚弱,但是顾砚辞依然睡不着,脑子总是不受控制的出现一些现在无法实现的画面。
越想,身体越精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砚辞重新起身,悄声打开卧室门。
客厅只开了落地灯,灯光暖黄,女人娇小的身影隐没在沙发的阴影里。
室内开了地暖,她就裹了一床薄薄的羊绒毛毯在身上,黑色的毛毯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身躯线条。长发挡住了她的半张脸,衬得不施粉黛的面颊更加的白皙粉嫩。
美得像一幅浓郁的油画。
顾砚辞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看得出神。
看着看着,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了吻脸颊。
他是不会离婚的。
善良有底线的人最好拿捏,大不了,以恩相挟!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多少得感谢郑文光的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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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周启带着熨烫妥帖的西装来接顾砚辞。
“顾总,您今天要先去财经社做专访,这个是上个月就定好的安排,已经因为您养伤推迟一次了。”
言外之意是不好再做调整。
顾砚辞看向温颜:“你和我一起。”
温颜正在喝牛奶,疑惑的看过去,满脸写着:我干嘛和你一起。
“现在郑文光还没有判,郑家人是不可控因素,”顾砚辞说,“温颜,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昨天也一个人去的公司,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虽然顾砚辞用救命之恩作借口赖在这里,但是温颜不想和他再过多接触,打算过两天再找机会说离婚的事。
“采访我的人是温慕之。”顾砚辞说。
温颜一脸无所谓,随便他和温慕之什么关系。
因为温颜的不追究,温慕之暂时从绑架案中脱离出来,前两天刚回电视台上班。
顾砚辞叹了口气,问:“你不想看她的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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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台的氛围一向偏严肃,而今天却吵吵嚷嚷的——
“一个私生女也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