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张良开饭,刘盈又开始念叨了起来,“番茄玉米红薯几个大件我就不想了,走白令过美洲的前提是把东北那嘎达给理顺,毕竟就算从日本出发造大盖伦船队远航的技术基础还是不够的,小规模昂贵的探险队走北线,然后从温哥华那放船回来是脱不出东南亚岛群的怀抱的。就是这大蒜啊,葡萄啊,西瓜啊,棕榈啊总得搞到吧。”
嚼着腊月里温室催出的韭黄猪肉春卷,阉猪技术的进步已经进一步推广了这种牲畜,在长安渐有取代一部分羊肉的趋势,可惜腊汁肉夹馍还缺了不少香料,便是蔗糖制的糖色也是难得的,若是想要耐寒的糖用甜菜,那甚至得自己来驯化。
从春卷聊到西安的肉夹馍,把着张良的臂膀,刘盈便要他继续设计,如何能尽快走一趟丝路,自己这的特产都已经接近唐宋时代了,怎么西域的物产还半点没有呢。
“要不然你去揍一顿月氏吧。”
刘盈的头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张良诚恳道,“军事是不可或缺的,北击匈奴本来就是通西域的重要一环,你得展示自己有在天山大规模用兵的能力,才能威慑到伊犁,过去之后接上贵霜的外围仆从,到罗马的路基本上也就畅通无阻了。”
“终究还是财帛动人心啊,所以要设置西域都护府以做威慑,来保障丝路东段的通畅,中西段那里自然有大国主持,不会只做一锤子买卖了。”
“东段万里三十六国也不是本来就是劫匪的,只是你不控制好小国间的兼并战争,只考虑到下周五的政治是无法维持长期的商路的。”
所以汉朝的任务一项也缺不了,不把影响力延伸过去,长期赚钱的这个长期就进不了人的脑子,而万里黄沙,指望依靠商队的警醒纯粹做梦,即便是用夷人的商队也没用,作为货物输出国的大汉必须自己担起责任来保障输运。
元月十五,上元灯节,脂蜡降价仍不便宜,煤化工副产的石蜡也未必很多,可是在京城总还是不缺的。
刘盈着了一身茜草染的红绸中衣,外披貂裘,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