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心如明镜,贾珍此等男子,犹如那贪恋花丛的蝴蝶,本性难移,且花心至极。若不是他身负宁国公府主人之名,家中女子恐怕早已如那惊弓之鸟,四散而去。况且,她从未将贾珍视作自己的夫君,故而他与哪个女子缠绵床笫,她也懒得过问。然而,他们这般肆无忌惮,简直是无法无天!
尤氏寻到贾珍,面色凝重,如那寒霜般说道:“老爷,现今二姐亦算是您的女人了,您可将其纳为妾室,只是她本是有婚约之人,若想纳妾,恐需老爷您费些心力,先去将那与张华的婚约解除。且如今尚处国孝期间,这孩子实难留存。不过二姐和老爷您皆青春年少,日后定能再有子嗣。”尤氏这一番话语,犹如那潺潺流水,条理分明,尽显识大体之态。
岂料,贾珍这混账东西,不知被尤二姐灌了何种迷魂汤,竟如那不知死活的蛮牛,口出狂言:“不就是个婚约罢了!二姐又未与那张华有过肌肤之亲,怎能算数?你说这些话,莫非是因嫉妒二姐有了身孕?你也忒狠毒了些!竟想让二姐打掉孩子!若你再如此善妒,休怪我将你休弃,转而聘二姐为正妻。”言罢,贾珍甩袖而去,如那负气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