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无涯将樗离放在马车舒服的软垫上,侍女立即送上华丽的服饰,不是那种讨人欢心的纱衣,她睫毛像蝴蝶般轻颤,这样的衣服她只见高阳桐安穿过,“谢谢你救我出来”,她将鬼无涯的外袍送到他面前,没有去触碰那身衣服,而是裹紧身上的红纱,“我不敢另有所求,只求有一隅安身之地便可”。
他伸手扯去她的纱衣,扔出马车外,有些不悦道,“那里的东西我不想再看见”,樗离点点头,转过身开始将华丽衣裙往身上套,鬼无涯嘴角带着有趣的笑意,羞怯又狂热的女人他许久未曾见过了,他想撕碎极致的纯真化身浪荡,又想在浪荡中看到纯真。
樗离被安排进高阁最高处的宫殿,巨大月台上有白纱随风舞动,白石柱上刻着女人与孩子的画面,氤氲的水池常年不断流着,“你先休息片刻,若有什么需要的与侍女说便是”,鬼无涯温柔的与她说,樗离颤颤给他行礼,身体上的肿胀还是清晰的,“多谢主人”,这两个字好似让鬼无涯很是受用,他吻了吻她的唇,这才离去,樗离久久瞧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她要借鬼无涯的手杀了鬼手白鹰,那个开启她痛苦生活的兽族。
昨日的丹药让樗离的灵力恢复了些,她察觉体内的火灵在缓慢增长,当务之急她要弄清这里的形势,否则凭她形单影只根本无法在这里生存下去,橙色的余晖斜斜映在白玉柱上,樗离睁开修习的双眸,侍女们如同塑像站立着,她起身倒着杯茶,青釉茶盏中充斥着灵力,这里的奢侈生活是她从未享用过的,“姑娘需要什么,吩咐我们即可,不用亲自动手”,侍女的声音唤她回神,昔日穷桑生活中那个卑微的女子好像与她判若两人。
“主人会不会有麻烦,我是他从鬼手白鹰那里买来的”,樗离佯装忧心问道,“不会的,主人的灵力比那些兽族高出许多,再者主人与尊主关系匪浅,他们不敢做什么”,侍女浅笑着说。
“原来主人这般厉害”,樗离眼中溢满喜悦,侍女瞧着他意料之中的反应,来这里的女子俱是如此,她露出轻蔑地神情,倒不知这位贵人能待多久,“那他为何不杀了鬼手白鹰,从而让自己的势力更大呢?”樗离疑惑的看向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