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荷飞快地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冲着沈轻眉笑了笑。
只是那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沈轻眉脸色冷了冷,开门见山道:“你身上的伤是六叔打的?”
许荷听闻没有说话,慌张地捂住自己的右脸。
“别遮了,我已经看到了。”沈轻眉抬脚跨进亭子,挨着许荷身边坐下,“把脸侧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许荷愣了愣,呆呆地看着沈轻眉。
在那场家宴中,沈轻眉给她的感觉疏离又冷傲,感觉不太好接近。
她没想到,沈轻眉会用这么轻柔的语气跟她说话。
沈轻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大小的贝壳,打开贝壳,里面装着白色的药膏。
“涂一点,伤会好的快一些,这药专治跌打肿痛。”
沈轻眉以前四处做兼职的时候,免不了磕磕碰碰,经常会把手弄伤,所以就会携带药膏。
久而久之,携带药膏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
许荷感受到沈轻眉的善意,心中一暖,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
她拿过药膏,涂了一些在脸上,顿时觉得脸颊清清凉凉的,伤痛减轻了不少。
涂完了药膏后,许荷看向沈轻眉,柔柔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不用谢,以后谁打你,你就跟谁拼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沈轻眉的双眸含着碎冰,满脸认真。
许荷柔弱地摇了摇头,“我不敢反坑他,他是我丈夫,我在海家只能指望着他了。”
沈轻眉听闻,怪异地看了一眼许荷,冷冷笑道:
“你这样子被打也活该,整天想着依附别人,怎么可能不被欺负。”
许荷被沈轻眉怼得说不出来话,苦笑一声:
“如果我有本事,我也不愿意依附他。
我也想过离婚,但我好像什么也不会做,离开了这里,我要怎么生活呢。”
多年安逸的豪门生活,已经把她养成了一个废人。
听闻,沈轻眉双眼一亮:“你,懂投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