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强烈的光线下，章小娴的影子被拉长，投射在承重墙上。那影子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恍惚间，她仿佛还是那个提着白裙转圈的少女，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纯真。
马应雄的钻石腕表开始整点报时，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而方大明的古董表，却依旧静静地卡在 4 和 7 间，仿佛时间在它身上已经停止了流动。
章小娴赤脚踩过满地的狼藉，那些被丢弃的工具和材料在她脚下发出轻微的响声。她的脚底沾上了薄荷绿的油漆，就像在足底开出了一朵朵诡异的花朵。
“王师傅，”章小娴抬起头，对着梯子上正看戏的装修工喊道，“明天记得把霓虹灯调成呼吸模式哦。”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碎钻摄像机在她的锁骨处闪了闪，像是在回应她的话语。“要像暗房里的显影液那样，慢慢亮起来。”章小娴补充道，她的目光落在那片被玫瑰金光芒照亮的墙壁上，仿佛能看到未来这里会呈现出的美丽景象。
“往左五公分！”方大明的声音突然传来，章小娴吓了一跳，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她正在梯子上给霓虹灯接线，玫瑰金的灯光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让她感到一阵晕眩。
章小娴稳住身体，看着下方的方大明，没好气地说：“方老师，您这是改行当包工头了吗？”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充电线，开玩笑道：“要不要我给您接个监控探头啊？”
她脖子上的碎钻摄像机吊坠随着她的动作晃荡着，就像十年前那台总是对着她的 dv 机一样。方大明见状，连忙掏出一块 gucci 手帕，仔细地擦拭着他那双锃亮的牛津鞋。
就在这时，方大明手腕上的腕表突然发出了“咔咔”的声音，秒针卡在了 4 和 7 间，抽搐了两下。这声音让章小娴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排演《仲夏夜之梦》的夏天。
当时，方大明是导演，他对舞台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要求极高。在一次排练中，他举着台本，对着灯光师喊道：“追光灯差一度都不行！”结果，章小娴在后台中暑晕倒了。
回忆起这段往事，章小娴不禁笑了起来。她看着方大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