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方大明正抱着一个蓝白条纹的纸盒站在逆光里，他的灰呢大衣肩头落满了银杏叶，就像是一个从秋天走来的人。章小娴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方大明第一次带她去看话剧的那个晚上。散场时，他也是这样抱着一盒可露丽，纸盒被雨淋得湿漉漉的，深浅不一的蓝色显得有些斑驳。
马应雄见状，松开了章小娴的手腕，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方主任，你是不是走错片场了？我们这里可不拍大叔萝莉恋哦。”
章小娴没有理会马应雄的调侃，她狠狠地踢开了脚边的鎏金装饰，碎片像流星一样划过方大明的皮鞋。就在这时，她感觉到锁骨下方的珍珠项链开始发烫，那是她今天早上从地缝里抠出来的，上面还带着水磨石的刮痕。
空调吐出第二十七个烟圈时，司马长风终于踩碎了那只珍珠耳夹。这只耳夹是章小娴留下的，它静静地躺在地板上，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司马长风看着它，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