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街道上的车灯在雨幕中变得模糊不清，就像被晕染过的水墨画，一切都变得虚幻而又不真实。
章小娴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穿过雨幕，落在王晓军那在雨中逐渐模糊的背影上。那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却像是一把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她的心。突然，她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是愧疚，是心疼，还是别的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紊乱的心跳却怎么也平复不了。然而，就在这时，马应雄递过来一杯香槟，杯子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香槟杯里的气泡咕嘟咕嘟地往上冒，就像那些永远烂在她心里、说不出口的话，在心底翻涌，却又无法宣之于口。
章小娴机械地接过香槟，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杯壁，冷意顺着手指蔓延至全身。她轻轻抿了一口，香槟的气泡在舌尖炸开，却没能驱散她心中的烦闷。马应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在章小娴身上游走，仿佛能看穿她心底的秘密。
“怎么，心疼你的司机了？”马应雄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章小娴的手微微一抖，香槟洒出了几滴，在昂贵的礼服上晕染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她慌乱地放下酒杯，抽出纸巾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那片痕迹，就像她怎么也擦不净心中的愧疚。
“没有，只是觉得这雨下得有些烦人。”章小娴强装镇定，抬起头，眼神却不敢与马应雄对视。马应雄轻笑一声，伸出手轻轻抬起章小娴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的心思我还不清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让章小娴不禁打了个寒颤。
雨中的王晓军终于动了动。他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着雨幕深处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身影在雨中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章小娴的视线中。章小娴望着王晓军消失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