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侑宁下意识的扯着书包带,最后走进了书房的一个小隔间里,两个书柜占了不少地方,余下一张单人的休憩床和一张旧办公桌便暂时充当了她的睡床和书桌。
不过木侑宁对此并不在意——毕竟是住亲戚家,有地方住就已经相当不错,因此她住得倒也乐呵,忽略了那双黏在她身后的眼睛。
祁江北就不是个肯安分相处的主。
那段时间要不就是阿姨晚上额外留给木侑宁的宵夜味道古怪或是直接被倒垃圾桶,亦或永远晾不干的校服和起夜时莫名其妙出现的绊脚凳和花瓶什么的……
现在想起来完全可以说是带着恶意的霸凌,只不过那时的木侑宁是个十足的钝感超人,她觉得自己这个久未见面的弟弟可能只是有点内向,否则为什么动不动就要盯着自己看上很久又在自己跟他讲话时一言不发呢?
于是尽管她也是个腼腆内向的i人,但还是每天尽力的热情起来,希望可以跟这个小弟弟做好朋友。
及至渐渐长大,日益成熟的心智也被生活里的琐事折磨得不得不敏感细腻,偶然会想起,才发觉当时的自己傻的可以。
没多久佑年手术结束恢复的也还不错,木侑宁中考结束也回了自己家里,再与祁江北相关的消息便零零碎碎地从父母的交谈里听来。
听说他从小性格乖僻,家里每十天半个月就需要雇个新的阿姨保姆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没有一个人能在他家里工作超过完整一月。这两年大概是叛逆期到了,人越发难伺候起来,时间久了连小时工都不许进家门了。
他爸妈大约是幻想着升初中让学校约束他,便将人打包送进了寄宿学校,谁知到了新学校这小孩更是变本加厉,不知跟谁学的天天跟人打架,偏偏家里又有钱,老师也管不了他,任他整日在学校作天作地的。
二叔妈和二叔也是奇葩,愣是谁也不肯从繁忙的事业中抽出身来担起父母该有的责任来管教他,只要出了事就一味拿钱摆平,小男孩嘛,年纪小不懂事,打打闹闹很正常嘛。
一开始确实只是小磕小碰,直到去年谁也说不上来因为什么,他把人家同学的胳膊生生打断了,那孩子家里也有些势力,不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