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敢把电话打过来?
你不想活了吗?
“姐姐,我想见你。”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细细的,软软的,带着一点点沙哑,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别跟你姐姐开玩笑了年年,她怀着孩子本来就不方便,再说现在小区都封控呢!怎么可能见面呀!”徐温木笑着调侃,语气很是亲切自在。
未期待的回应让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木侑宁责怪徐温木抢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小幅度地背了个身关掉免提将手机贴近耳边:“年年,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温柔的,刻在心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千言万语哽在喉口,回应她的却只有两颗无声的眼泪。
徐温木笑了一下,强硬地攥住木侑宁的手腕将免提打开把手机放到她腿上,不顾木侑宁的反抗亲了她一口,随后笑着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木侑宁总算松了口气,拿起手机躺在床上却并没有再关掉免提:“怎么不讲话呀?还在听吗?”
“我在。”谈话间似乎生了一点力气,木佑年抬手擦了擦眼泪,语气尽力不露痕迹地轻快起来:“我没事,就是太久不见,……我想你了。”
“我当然也想你啊,我刚才还跟你姐夫讲呢,等封控解除了,我们……”
……
摄像头里的木侑宁笑得很天真灿烂,慢慢在床上翻了个身,叽里咕噜地说了些有的没的,时不时还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很好。
看来那小子还没糊涂到家。
他活不久了。
三次移植成功几率已经非常低了,更何况能给他再进行骨髓移植的人一个在国外,另一个的体检不合格。
徐温木在书房里叹了口气,其实蛮替他感到可惜,毕竟这么年轻,毕竟还是一条生命。
他也不是石头心肠。
木佑年啊木佑年,你别怨我心狠,谁也没有针对你,是老天不给你活路,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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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办法让他回来,不早就让他回来了吗?你着急也没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