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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年年转到省立医院去,我会去求小北请他再给年年捐一次骨髓,我会好好待在家里,但你不能再限制我联系妈妈和年年,我也会照顾好宝宝,照顾好家,如果年年能康复,我以后都听你的,照你的意思,我们安安分分的好好生活。”
“他回不来。”
“你有办法。”
“我没有。”
“你有。”
徐温木沉默。
木侑宁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攀住他的小臂轻抚:“求你。”
徐温木转头看着她,随后凑近轻轻吻了吻木侑宁的额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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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被留在医院里,木侑宁则是在一行人的陪护下先行回家。
木佑年很快在徐温木的帮助下被安排转院,即便医生已经再三强调,病人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次进行骨髓移植,但木侑宁依旧坚持着手术,从出院到现在她只在视频通话跟弟弟讲过一次话,此外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
李念在隔离区也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徐温木托人给她送了手机,电话里只有无助的哽咽,她也是同意骨髓移植的,甚至比木侑宁的想法要更加强烈。
原因很简单,不做手术,儿子甚至有可能撑不到自己出去见他的那天。
只要能做手术,起码还有希望不是。
新生之喜在此刻被所有人遗忘,只有每晚从医院的监控里看到那团小小踢动的身影时,木侑宁才会忍不住落泪,即使自问心里并没有几分为人母亲的慈爱。
“孩子会哭了。”
徐温木顺势将她搂住,轻轻揩去她的泪花:“比之前重了不少,你看这小胳膊小腿,比刚出生时有力气多了。”
孩子的哭声阴阴咽咽,像只猫一样有气无力的,从肚子里出生将近小半个月,短暂的视频里看过去还是皱皱巴巴的一个,胎毛软塌塌地贴在丑橘子似的头上,被蓝紫色的灯光照着,简直像个小怪物。
徐温木告诉她女儿小名叫“平安”,这辈子不求她可以做出什么,只希望平平安安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