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啊!听叔的,咱不回,回就是个死!”
浩二是个狠人!拿起床边还没用过的拐杖,一下子砸了上去,晚上刚打好的石膏,碎了。一声鬼叫,浩二晕了过去!
摇摇晃晃的骡车,药箱上躺着昏迷的浩二,老头怀里揣着两颗手雷,一边啍着不知调的小曲,还往嘴里塞着烧鸡。美滋滋!
手雷是跟酒井要的,理由很简单,真要哄不过去,给自个个痛快,省遭罪,有个汉奸还出主意,皇军有种叫氰化钾的药,见效快,没痛苦!叫老头一顿大耳光,牙都掉了,杀猪的手很有劲!
:“你他妈不知道八路穷的尿血啊!老子死了还叫他们扒衣裳,光溜溜的!”
挨打的汉奸这个冤,没事我放这个屁干嘛!这老家伙是去送死,管他咋死,关我屁事!
酒井着实感动了,九十度大躬:“拜托了!”
老头一口烧鸡,一口烧酒迷登着,不管骡车,前边牵着牲口的就是那倒霉的汉奸。心心念念的氰化钾缝在了他的衣领角。以后他将负责这骡车,传送情报。
两个手雷一直陪着老头,建国后,才被黄树良淘气的儿子拿去炸了鱼,气得老头边吃着炸得酥香的鱼,边喝着酒,空闲还骂着拿荆条准备揍儿子的黄树良。
扫荡推迟了,野战旅团驻在了邻县,区队不忙了,这里的不忙,只是说新队员的训练又正常了,五十几人的区队在不停的转移中,每天百十里,陪着白麻子和他的人躲猫猫。时不时两队互搞一下,小打小闹,区队时不时给白麻子点小甜头,时不时占白麻子点小便宜,白麻子也能时不时从酒井那拿到赏钱!白麻子挺满意,看看,还得是咱,除咱还有谁!
春暖草绿,杨柳新芽,心心念念的春天来了,苦了一冬的百姓能见到希望,最少地里又能抢野菜了,又有杨柳芽子吃,孩子们也能吃榆钱了,再过些日子,离甜甜的槐花也不远了,这日子,不就好起来了吗?希望,有了希望,有了盼头,焕发出了无限的生机,一九四一年的春天,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