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弯腰,一弯腰天旋地转,因而洗头也做不到。
这几日,胸部开始胀痛,身体正在悄然发生变化,为哺育婴儿做准备。
偏紫桓从小抽屉里取出香药,装到烟锅里,又抽上了。
那股奇异的香气一出,胭脂甚至来不及吐到穗儿取来的痰盂中,喷射似地向外吐酸水。
“出去!”她在呕吐的间歇,涕泪横流间狂喊,“出去吸。”
慌得紫桓起身就向外走。
“挑起帘子,把气味散一散,这屋里除了水果香气,不许有别的味道。”
穗儿拍着胭脂后背,端来香片茶叫她漱口,一面担心地望着窗外立着的身影。
紫桓并没离开,在门外抽完一袋香药,又吹了会冷风才进了屋。
他虽没走,脸色却已经不好看。
紫桓向桌边一坐看着胭脂,见她闭着眼气若游丝,压下不快问道,“要不再请个大夫瞧瞧?”
见胭脂不说话又说,“奇怪,你身子平日明明挺好,怎么有孕会这么大反应?也不见别的女子生育有这般辛苦?”
“哼。”胭脂不睁眼,冷笑一声,“大约不是我这地不好,是种的问题。”
紫桓听她话里攻击意味这么强,更不高兴,“我已经尽力了,你不拿话噎我不能开口?”
“你先提别的女子。人家就好生,怀胎跟没事人似的,就我麻烦,让你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