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桓搂住胭脂,嘴上说着胭脂爱听的话。
心里想着如何把那账本子找出来,看看有没有可用的人选。
这天胭脂情绪很好,少见地没剧烈孕吐。
许是梅花香与山里的新鲜空气,缓和了身体上的不适。
她身子舒服,心情大好,少见地答应与紫桓一同在外用午饭。
用了午饭回去,胭脂已经累透了,喝过安胎药就午休。
紫桓在院中焦灼地来回踱步,他想压一压香药的瘾,忍受着那蚀骨的痛痒,浑身直冒冷汗。
忍了不到一炷香,便投降了。
赶紧回房拿出烟锅装了一丁点香药,吸了几口。
期盼的舒畅没到来,只是减缓了身体不适之感。
他看着盒子里余下的一半香药,这个量,次次想痛快抽过瘾,怕是维持不了几回。
他目光冷下来,心中窜出一股无名邪火。
被爱意冲昏的头脑因为深入骨髓的不适,和没痛快过瘾的烦躁而冷静下来。
自从与胭脂在一起,或说陷入对胭脂的爱恋后,他似乎就没按自己心意生活过。
每件事,都要考虑另一个人的心意感受。
这本就是两人相处自然而然的退让,胭脂也退了不止一步。
从前深深爱着的时候,委屈了自己,只要对方高兴,看她展颜的瞬间,便觉快活,那一丝委屈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