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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只一会儿功夫就结束了。
    总让他有点意犹未尽。
    穗儿已经站不住,瘫在地上。
    “明儿你歇一天,我会亲和夫人说,收你为通房丫头。”
    他把一件披风脱下,蹲下来细心围在穗儿身体上——
    那身子上净是血痕,这不是男女欢好,是一场赤裸裸,绞肉般的发泄。
    她软倒在地上,不远处就是床,他却不肯把她抱上床去。
    ……
    晨起又不见那丫头人影,胭脂因为身子爽快不少,并没计较。
    门一开,她嗔道,“好个毛丫头,跑哪去了,这一早……”
    来人却是陈紫桓,她愣了愣,感觉他有事要说。
    紫桓坐下来,烟锅被他放在一只锦袋里,吊在腰上。
    胭脂亲手绣的荷包塞得鼓囊囊,估计装的都是香药。
    他身上沾染着香药的气味,不难闻却让胭脂恶心。
    仿佛那一锅锅的烟,烧的不是香药,是她的从前与他一起积累的情爱。
    “你那贴身丫头病了。叫她歇一天吧,我瞧她算机灵,给我使唤你可舍得?”
    胭脂愣了会儿,断没想到一大早,紫桓是来找她要人的。
    从前,他不管什么时候,先顾及的是她的身子与情绪。
    是打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关心这些了?
    胭脂恍惚着,一时记不起来了。
    逃出生天后的庆幸散去,紧接而来的就是生活的种种琐碎。
    成立家庭有这么多的事情好操心。
    安下家后,胭脂便开始渡劫般熬着孕期种种不适。
    他从开始的担心到恨不能替她,到后来只是差人去请大夫。
    再后来,无法一起吃饭,便不大往屋里来了。
    两个人的相处从同一利益的爱人同伴,到同一屋檐下的夫妻,至亲又至疏,胭脂意识到自己也好久没关心过紫桓了。
    上次他犯了瘾,在屋里发癫时,她也只是怪他为何不自己控制好香药用量,搞成那个样子。
    倒没想过那药会把他搞成什么鬼样子。
    她还抱着希望,待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一切重新经营,都会再次好起来的。
    “只是需要个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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