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对,许清如靠着邪门歪道爬上高位,早晚也会跌下。
但他也奇怪,这人看着怂,能量却大,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现在一切都成云烟,说什么都没意思了。
袁真这事办得简单利落,滴水不漏,眼界和能力不弱于他手下的那群男人,还细心,不居功。
她甚至没主动向他邀功。好像死个两广总督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破事。
举重若轻的姿态犹胜男子。
她饮了口酒,歪头托腮道,“袁真累了,请爷回避,我想歇下。”
李慎头次见袁真冷脸,他想哄她。
袁真嗤笑一下,“爷免开尊口,你早知道我与别的女人不大一样,这会儿又用对待寻常女子的手段来对待我,只让我更看不上爷。”
“你是王爷,袁真劝你别乱发脾气,惹着我不过惹了长公主的一个小侍女,惹了不该惹的人可怎么好。”
她起身,走到床边向床上一躺,将床幔放下,李慎彻底被挡在外面。
他站了好一会儿,听见袁真带着酒意闷声喊,“来人,熄灯!”
李慎知道哄她无望,只得怏怏离开星月阁。
一边走一边嘴巴里嘟囔着,“真是个不好搞的女人,唉——论起来调教人,我比姑母差得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