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太宰突然起身,抓起桌上砚台劈头向凤药砸去。
她虽闪身躲开,却淋得一身墨汁。
“你这个妖媚惑君之徒,整日贴着龙袍当差,就是这样辅君正道的?”
“大周若有灾祸,头一个该杀你祭国,将你脑袋悬于城楼之上。”
“皇上啊,你睁眼瞧瞧吧。臣早说过,女子不能干政,看看她干的好事。文不能谏君,武不能捐躯,敢穿圆领袍,挂银鱼符?”
“牝鸡司晨,国将不国!”
他哭得肝肠寸断。
李瑕无法与他解释其中关窍,徐棠的信件也不能给他过目,便想待他冷静再细细解释。
岂知皇上的沉默,却被常太宰认做不听劝谏,而两人的表情态度又分明承认这件事他俩都知晓。
巨大的耻辱将太宰笼住,他沉重而缓慢地说,“女谒盛、奸臣用、国必乱。周礼曰:妇无公事,非祭不出,皇上,先祖之示不可轻违。”
他突然目如闪电向一旁看去,凤药一惊,常宗道已用尽全力向边墙撞去,他要死谏。
几乎与他同时,凤药飞扑上前过去,在他头撞到墙上时,伸出手臂硬生生承受了他的猛然撞击。
一阵断裂的疼痛袭来,凤药强忍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常在大人也该给人一个辩解的机会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