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和郡主嫁人之后,终究不是毅王府备受宠爱的小郡主,妇德女戒,就像是牢笼约束着她,让她喘不过来气!
顾镜黎喝了一口茶:“在这之前,爹就没提起过?”
木已成舟,婆母跪拜哀求,众目睽睽之下,将郡主架在在烈火之上,尚和郡主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他只说,是宋氏生前同意收的妾室,我作为继室还能怎样?”尚和郡主低着头。
顾宪筠是探花郎,人才出众,才学过人,那年打马长街,香囊足足收了百来个。
尚和郡主一眼便看中了。
尚和郡主叹气:“当年本郡主虽然看中了你父亲,但也不屑抢别人的夫婿,宋家的事情,包括宋岚,与本郡主和若瑶没有半点关系!”
“郡主坦荡,我便直说,顾家不是一个长留之地,还请郡主做好打算!”顾镜黎薄唇轻启。
尚和郡主盯着顾镜黎漆黑的眼眸:“你难道准备……可,你爹,不算是坏人啊……”
“郡主,若瑶周岁宴,若无爹点头首肯,祖母怎敢在众人面前逼迫你这个毅王嫡女?”
“若爹疼爱你,愿站出来替你撑腰,你又怎么会被祖母磋磨多年?”
“若无爹答应,你又怎么会失去管家的权利?”
“为何要将怀孕的秦小娘送到西郊去?为何他不向你说明他们有孩子?”
一个个问题,如同炮弹一般砸向了尚和郡主,她突然瞪大了眼眸,眸光闪烁,皆是不可思议。
这些年,她爱顾宪筠,许多问题从未细细想过。
又或者,尚和郡主总是在心中替顾宪筠推脱,觉得他有诸多不容易。
但自从顾镜黎出嫁之后,尚和郡主便夜不能寐,心神不宁。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这几日的困惑解开了大半,她藏在袖中的手,一点一点收紧,眼眶猩红,水雾弥漫了起来。
“娘亲,娘亲,太子来了,父亲请您准备茶宴接待。”顾若瑶提着小鞭子进来,小脸红扑扑的,额头挂着汗水,十分可爱。
见尚和郡主红了眼眶,顾若瑶蹙眉:“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