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还不知孟初晗已死。
曹乐阳只得拼命打马虎眼,推说孟初晗毒害他的庶子,事情还没搞清楚,人断断放不得。
“呸,孟家堂堂宗亲,便是女儿犯了国法也需交皇室宗正处置,轮的到你们曹家滥用私刑?”
孟平一口老痰啐在他脸上,叉着腰大声道:“我女儿乃是你曹家正妻,犯得着去害个庶子?你当我孟家是那起子黑了心的腌臜大户?瞎了你的狗眼!我堂堂伯爵府,岂容你随意栽赃?!”
“今日你若不将我女儿放出来,我便去敲登闻鼓、再不就碰死在金銮殿,我倒要让天下人看看,你们这一品国公府是如何罔顾皇恩、仗势欺人的!”
相较于孟平的言辞激烈,孟令旭则冷静的多。
“我姐姐是明媒正娶的大妇,曹家不能滥用私行。您也说事还没弄清楚,那为何将人拘禁?听说审问长姐的是位妾室,叫下贱奴婢去审问当家主母,若传了出去,国公府还有什么颜面?”
“您还是赶紧将长姐放了,有什么事咱们到京兆衙门里去说!”
曹乐阳理亏,偏又不敢说出孟初晗已死的事实,忙道:“有什么事咱们到内宅商量!”
孟令旭见状朝父亲使了个眼色,父子俩跟在曹乐阳身后朝后宅走去。
路过一处宅院,孟令旭一眼就看见屋内居然搭着灵堂,其中还摆放着棺椁,又见一个带着孝的妇人冲进灵堂,竟拿着棍子砸了起来,口中还叫着大姐的名字,他当下心一沉,迈步便走了进来,朝着一旁的小厮道:“这是何人的棺椁?”
“是二少夫人……”
孟平不待小厮说完,忙掩面大哭起来。他一把拽住曹乐阳的衣领,大声责问道:“好个狠心的曹家小儿,竟敢残杀宗亲,走,跟我去见陛下!”
曹乐阳不由心慌,忙道:“岳父大人,初晗她是畏罪自尽,并非小婿所杀……”
这还是这位少国公头一次唤自己“岳父大人”。
只可惜往后再没机会听了。
孟平擦了擦眼睛,朝儿子吩咐道:“去开你姐姐的棺!”
孟令旭一把挥开小厮的手,朝着灵堂中的棺椁冲去,待往其中一看,不由的脸色大变——
“父亲,姐姐脖子上有被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