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愣住了。
那张白净的小脸和之前的画像重合了起来，她不自觉地叫了对方一声：
“陆京然？”
这个破房子，居然是也是关于陆京然的？
宁宁愣了愣，还没能从刚刚的震惊里缓过神来。
面前的陆京然看起来太过可怜：
粉粉萌萌的小团子强忍着不掉眼泪什么的，叫人看得心都化了。
可能是泪意汹涌，憋的一抽一抽，偏偏还要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头，认真地和她说话。
一字一顿，“我不是丧门星。”
封建迷信害死人。
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能是什么天煞孤星？
“对，你不是丧门星。”
蹲着同他说话太过难受，宁宁索性坐到了小陆京然旁边，撩起自己的衣袖去擦拭他脸上的泪。
“你是小天使。”
“小天使？”大概是察觉不到恶意，小陆京然乖乖地任由宁宁帮自己擦眼泪，“什么是小天使？”
“嗯……就是很可爱的孩子，”宁宁低着头和他解释，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很招人喜欢。”
小陆京然的脸渐渐红了起来，但很快又失落地摇摇头，“不，不招人喜欢，他们说，我，我是丧门星。”
宁宁皱眉，摸了摸他的头，“你不是的，他们胡说，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懂。”
小陆京然不解地看着她。
“可是……我害死了我娘和弟弟。”
“不对，应该是，你的母亲和弟弟，拼上性命保护了你，”宁宁没忍住，捏了捏小陆京然的脸，“他们很爱你，陆京然。
“所以你不应该被愧疚困住，应该带着他们双份的爱活下去，知道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宁宁的错觉，在她说出这些话之后，这间暗沉的房间似乎变亮了一些。
“我知道了。”
约莫是冷了，他从被子里伸出小手，拢了拢身上的被褥。
原本小巧漂亮的手上，指尖被冻得有些发紫。
宁宁看得眼眶发酸，脱去了外袍想要盖在小陆京然身上，但刚碰到他的肩膀，就被他受惊般地躲开了